J市跳踢踏的奏笛者

这个号多看一眼就会爆炸的程度

【Valentine情人节联文】后日谈

上一棒:

@杉楓 5:00 铁虫


#很高兴和各位老师一起参加联文活动,群佬我屑。

#是上篇续作,Loki性转预警

#大家随便看看就行,写得贼魔幻orz


我整个儿是童话式的孤独——这是我选择爱上Thor的必要前提,哪怕Thor只是个传说中的角色。

十七年前,在那个连煤气灯都未普及的时代,我的母亲总会坐在壁炉旁的摇椅上,伴着北境夜风的呼啸、松木燃烧的香气,为我和我的六个兄长传唱自远古麦田上飘来的歌谣。在我们血肉母亲口中倾泻而出的故事里,我便靠着言语的脐带,重生于这古河胎盘——地灵、巨人、日之东;精灵、北风、月之西……其中就有那个名叫Thor,身穿鱼鳞甲,挥舞着神锤的金发英雄。

我热爱那些故事,特别是英雄与女妖的那篇,甚至愿这诗篇流进我的血管,替代我的血液。可同我一起听的兄弟们却不尽然。他们总会在母亲讲到关键处时打岔,然后成串似的哈哈大笑。直到母亲无奈地打量他们近一分钟后,才渐渐安静下来。有的时候更是会问出一些奇怪的问题,其中最多的,要数每次故事结束都会问到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吗?”母亲则会笑着摸一摸提问者的头,回答道:“人的话语就是咒语,所有故事都是另一种真实。”

随着时间的潮汐卷走母亲发色的深棕,伏在母亲膝头的渐渐从七人到了六人,五人,两人……直到三年前我的独占。而他们由长到幼依次成为了不同的人——市长、博士、修鞋匠、警察、医生、流浪汉。在世人面前他们尊卑有序,可一到我,他们的幺妹面前,这些站在高低阶梯上的人就什么都不是了。他们将我放在椅子上,称赞我檀木般的黑发、碧色的眸子,把我夸赞成故事中的女妖。

“我们的Ikol就是那个嫁给Thor的Loki啊!”

——这是他们最常说的话。

Loki是那篇故事中的女角,她是不知玩弄了几代国王的心,几经波折最后委身于英雄的女妖。值得正直者万世的唾弃,也配得上尚美者永恒的敬仰。

而我小时最热爱的游戏,便是缠着我的兄长们扮演女妖与英雄。我总能让我的一言一行与那女妖的纯情与狡诈重合,可他们却怎么都不如人意——大哥二哥有阳光般的金发,却没有海一般的眼眸;三哥四哥有强壮的体魄,却没有晶莹的泪滴;五哥六哥英雄一般地爱护着我,除此之外便一无所有。

我永远在不相干的人或物身上追寻英雄的踪迹,像那个临海的温暖神话中的水仙一般,只不过他追寻的是影,而我想触碰的是遥远的光。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喜爱同我扮演,甚至到我十五岁也依旧会同我玩着这游戏。但我知道,他们从未爱过这故事,他们爱的是我这个幺妹。玩闹时他们的眼睛,那十二个平凡的镜子明晃晃地映着我——一个名叫Ikol的稚嫩女孩。

或许是学校的老师弄错了,不是每面镜子都与现实世界左右颠倒。

而对于这片土地,连同陪伴他们成长的那些故事。他们则认为这片土地永远带着古旧的霉气,那些故事更是那般的虚伪无用。大哥抱怨秽土养刁民,六哥反驳上位者无能,他们总会在餐桌前大打出手,最后由母亲和其他兄长拉开了事。而在我看来,这是跟热爱生命却痛恨鲜血没什么两样的虚伪行径。我的兄长们忠于把我当作森林中最完美的一片叶子,需要摘下抽干所有水分,才可保留最美丽的永恒。

可我不能去埋怨他们,尽管我想,尽管我心中有一百万个反驳他们的理由也不能。这是他们对Ikol的爱,我无权干涉。

我不是Ikol,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在我十八岁那夜的壁火前,她抚摸着我埋在她膝间的头,最后讲了一次那个英雄与女妖的故事。

“遥远的日之东月之西有片森林……”

“遥远是多远,他们都说这里就是所谓的日之东月之西。可我也没见着,哪怕一丝魔女的踪迹。”

我这次抢在母亲前提出来质疑,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给出肯定的答复。

可过了良久,母亲的手只是抚摸着我,我不敢回抬头,哪怕看到她眼底流露出一丝质疑、厌烦、思考的痕迹,都会把我刺伤。

“Ikol,你是我的第七个孩子,可是我却只用血肉捏造过六个胎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的奇迹?”

我抬起头,在疑惑中打量着母亲的脸。母亲深棕色的头发已经灰白过半,褐色的瞳膜却在柴火的光影中闪着爱怜的光。

“生育你的那年,也是今天这般的日子。北方吹得人受不了,你想我和那个人怎么遇见的?”

“……你打开了被敲响的门,分给了他一碗热汤?”

“如你所愿,便是如此。”

“我已经十八岁了……”

“怎么?你不想决定你怎么出生的吗?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人的话语……就是——”

“人的话语就是咒语,所有故事都是另一种真实。”

我合着母亲温和的引导,说出那句听了十八年的话。

“还有疑问吗?要好好考虑明白哦,这可是你重要的出生呢。”

“那作为热汤的回礼,狼狈的旅人送给了你一个金苹果,并叮嘱你一定要种在院子里,十八年后再来摘下第一颗果实。”我嘟嘟囔囔地说着后续。

母亲见我配合,笑说着故事,“可我偏是个贪嘴的家伙,旅人离开后就把苹果给吃了——连果核也没落下。”

“于是肚子里的胎盘成了种子的沃土,胎儿成了最新一茬的果实。”

“那个胎儿的名字是——”

“Loki。” “Loki。”

“你看看,这是你十八岁的第一个凌晨,也是你诞生的第一声啼哭。快去睡吧,我的好Loki。”

听着母亲的话,我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倦,或者说我曾经有过,却早已湮没在回忆里的那份婴儿的疲惫。我想我是睡了,作为新生,作为Loki而安眠。只是在梦中的森林里,我与那位英雄相拥在柔软的草地上,而我拼命地记住他的模样,生怕下一秒便会遗忘。我看到我成了那个女妖,在陪伴了英雄多年后,在英雄的怀里变成了一颗金色的苹果。

这次醒来后我有会是谁呢?无论是Ikol还是Loki,我想另一个都不会有遗憾的吧。

1989年的凌晨,一位久经沧桑的旅者走进了北欧的一个古老小镇,他熟悉这个地方曾被古河环绕的模样。此次回归故地,他的心已落尽了几百年的孤独,那是自他的女妖离去便再未擦拭的尘埃。不知过了几时,他的脚步在某一户窗边停下。思索了半分后,他摘下兜帽,迎着北风中的月光,轻敲着那扇窗。金色的长发,异色的双眼,依旧是千年前的模样。

“我亲爱的王后,我祈求你开开窗。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那颗嶙峋的石子,曾藏着我的心窝。”

窗户开了一个小缝,一绺藤蔓钻出,在旅人的胸口取出了那颗石子

“我亲爱的女妖,我祈求你开开窗。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那只夜莺子孙身上的羽毛,曾别在我耳后”

窗户开了一半,一绺藤蔓钻出,在旅人的耳后取出了那根羽毛。

“我亲爱的爱人,我祈求你开开窗。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那颗露水。可我保证不了它的清澈,它自我心中流淌,掺上了我的血与思念。”

一霎那间,窗户洞开。抑不住思念的爱人跳出窗外。在月光下,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摇,绿色的眼睛依旧令人神往。仿佛时钟回拨了无数圈,古河重新流淌,森林依旧繁茂。女妖与英雄相拥着重逢的美好。

“Ikol,起床了!”

“知道了……”

不知何时打开的窗播撒下金色的阳光,十八岁的少女的棕发乱蓬蓬的,告别了曾经的女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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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 盾寡 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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