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跳踢踏的奏笛者

这个号多看一眼就会爆炸的程度

菩提无叶落

 ⭕️冯骥才《木佛》评论,依然是课程代谢的连学术垃圾都称不上的垃圾

 ⭕️好难受,不想考试,就是线上的也不行,我受不了

 ⭕️我是焦虑的king

  在读这篇短文时我的脑袋里一直在想的一件事——如果有,那么作者心中那个理想的读者是谁?

然而当我穷尽思索后却悲哀地发现这篇文章中的理想读者无法从现实中找到一个十分契合的形象。在那一尊木佛面前,我可以是送木佛的领导、领导身边的秘书、卖木佛的陈主任、收木佛的黄老、不懂木佛的徐经理、欣赏木佛的外国人……无数双手攀附在木佛身上层层叠叠,万人的指尖将他身上的皮丝丝剥下,露出璨然的骨肉,而阅读这篇文章的你或我也是这些万千指尖的其中之一。


  “木佛”非佛,却亦是佛,作者在一开始就将他赋予了人格,从此他便踏上了一条成佛之路,然而作者在文章最后却毫不犹豫地将他打入了万目注视的无间地狱,让他在不可知,无法悟的茫然怅惘的轮回中受难。文章中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他们自己去剖析这樽木佛,上位者为讨好更上位者,生意人要为合适的人寻找好的商品以求高价,鉴赏者为了得到美欣赏……木佛则如同被绑缚的俘虏,辗转在那些短暂的主人之中,满足他们的欲望,被动地贡献着自己的价值。他无法真正成为佛,他的命不好,空有佛相却没有佛缘,鹰嘴里的肉是佛祖自己割下怜悯的,而他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他都要被一群孔雀吞下又生出,甚至要叫那群欲望深重的人妈妈。他不是佛,不是自我的塑造者,反而是一直被世俗所塑造为之定义,一个平凡而可怜的凡人。


  “木佛”不是木佛,他是彩佛,剥开表层与污垢,他的容貌足矣成为一座博物馆的瑰宝,他本有机会成为佛,但那一定是一段长久的历程,他得经得住万人流转,风吹雨淋,摔打磕碰,最后摔进林间,让溪流冲洗他的污垢,让林檎鸟兽剥啄他的漆层,最后伤痕累累地被暖阳一晒,听风说时机已到,唯一的一片遮掩剥落,一尊华美残破却完美的佛才算是诞世。(总觉得类似的话有人说过,算了不管了)经历了这些的他才能以自然而平和的姿态受难于形形色色的众人目光中,而不是一个历经了太多欲望洗礼,被迫催熟的懵懂人祭被草草推上了神坛。


  可是木佛已经是木佛,再不是任何佛或是人了,佛和人都会有他的理解者。但木佛没有,欲参佛者只见一凡人,而欲瞩人者只见一彩佛。我想要去试着观赏木佛,却发现我看见了木佛,而木佛看见了我,如窥明镜却是相见不相识。我无法去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或许当一个久经俗世的孩童才能坦然注视他无言又无解的思考吧。


  思及此处,只感到悲哀更甚,透过悲哀却又依稀窥见那油灯下一刀一锥一心雕刻木佛的宋人,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他华丽的作品丢进厚重的漆液中的呢?


  或许才是这篇文章那个理想的读者罢,可惜这唯一的读者也只存在于幻境之的幻境,真实中的真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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